8號思來想去,他手中唯一的底牌就是他的天賦技能。其實,玩家們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對這六個僵尸本身而言一點壞處都沒有。
【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五萬人矚目”成就——積分500】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
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但在大多數的正常情況下,沒有觀眾會愿意花金幣去開啟這項功能。
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
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鬼火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
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那張嘴以一種驚人的方式越張越大,露出內里猩紅的肉,牙齒肉眼可見地變得細長而尖銳,很快便布滿了整個口腔。30秒后,去世完畢。
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
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誒。”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這種情況下,要想堅持十分鐘, 實在不算容易。
“就是有人過來了,是從走廊最前面,靠近休息區的那個方向來的。”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
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
王順在禮堂中的慘狀還歷歷在目,不會有人愿意為了兩個陌生人搭上自己的性命。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
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污染源半垂著眸子道。
三途試探著看向秦非。“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
“不過他真的……咝,這里的幻境雖然設計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帶的迷惑值已經到了80%以上,在體驗世界里居然有人這么敏銳真的有點超出我的意料。”“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
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
僅僅依靠觸摸,秦非便足以斷定。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變臉,揚起眸子,向導游露出一個乖巧又熱情的微笑。
那種空氣扭曲撕裂又再度恢復如初的變化十分明顯,秦非想要忽略都很難。
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當他看見告解廳里的秦非時,他的眼睛就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瞬間亮了起來。
現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會不會壞什么事兒啊?
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一個平頭男性新玩家聞言連連點頭:“有的有的,看到了!上面寫著我是紅方陣營,要我去抓……鬼??”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秦非調出彈幕面板。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好感度上升,居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不是他幫了她弟弟的忙……林業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
一個抗著兩把巨大斧頭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前方的轉角處。
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玩家們一路走來,路上連NPC也沒見到幾個。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作者感言
那層層熟悉的氣息,猶如浪潮般迎面而來,秦非想要深呼吸,想起自己在水中,又按下了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