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秦非那樣即使身處無邊陰暗,卻依舊能夠保持清澈溫柔的人永遠(yuǎn)都是極少數(shù)。鬼嬰立馬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shè),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
……
果不其然。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
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大巴?
村中眾人則可過上半年安穩(wěn)的日子,不用夜夜擔(dān)驚受怕。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dāng)做標(biāo)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于是蘭姆就這樣被帶離了家。
“靠,神他媽更適合。”
兩人并不感覺意外。他很想調(diào)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只是,如沐春風(fēng)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
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
可惜,0號這一波失算了。這是什么?
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宋天恍然大悟。
那是一個有著一張和秦非同樣臉龐的男人, 他的身后攏著一對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領(lǐng)罩袍將他的下頜弧線映襯得格外凌厲,暗紅色的惡魔角邪肆而魅惑。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dǎo)游提到過的規(guī)則,誰也沒敢仔細(xì)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
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直到剛才,秦非在導(dǎo)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完成任務(wù)之后呢?”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zāi)。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
走廊上一觸即發(fā)的危險空氣漸漸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關(guān)上門退回房間里。
離開炒肝店后,三人在社區(qū)內(nèi)穿行。事實上,玩家要想確認(rèn)一個NPC是鬼,有且僅有一種有效論證方法:
“光會討好,找不準(zhǔn)目標(biāo)有個屁用,還不是要死。”唯獨(dú)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現(xiàn)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
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很顯然。
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
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cè)。
宋天帶著眾人繞了半圈,來到幼兒園側(cè)面。可是,她能怎么辦呢?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yīng)。
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眸像是盛著一縷光,清透又柔和,望向他的眼神真誠中帶著淡淡的擔(dān)憂。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
他是突然聾了嗎?
污染源。
“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到底算是活著,還是……?”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道具附加說明:怎么,覺得5%太少?別忘了你只是個F級主播, 還指望弄到什么厲害的好東西?】“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
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
作者感言
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