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嬰立馬重重地點了點頭。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后街一如林業所言,沒什么人。
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
宋天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雙馬尾的意思。大巴?他將那東西往神父的手背上輕輕擦了一下,隨即退后半步。
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于是蘭姆就這樣被帶離了家。
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
他很想調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
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他再一次站在了那條十分熟悉的走廊里,燈光明亮,墻壁雪白,木質地板光潔不染塵埃。
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這些人由旅社提供,而導游就是旅社那邊派遣來,負責維護活動正常進行的監管者。
這是什么?秦非揚眉。
宋天恍然大悟。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
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
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按照這棟樓中的鬼魂密集程度,不難想象,若是沒有秦非剛才的急中生智,兩人如今將會面臨怎樣的滅頂之災。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
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NPC靠不住,只能靠玩家。
事實上,玩家要想確認一個NPC是鬼,有且僅有一種有效論證方法: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見臺下久久無人說話,修女道:“沒有問題的話,可以隨我前往休息區自行活動了。”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多么順暢的一年!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
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秦非一邊吃一邊不慌不忙地思索著。
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構會是它們自發形成的。“現在互聯網和公共交通都那么發達,一般來說,不管想去什么深山老林,在網上都應該能搜到相應的訊息才對。”
不對。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對呀,那個第3條規則不是寫了嗎?不要靠近■■,應該指的就是不要靠近墻壁吧。”
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可是,她能怎么辦呢?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其面積之大,或許完全難以想象。
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
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啊大哥!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女人對待蘭姆的態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
談永已是驚呆了。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
作者感言
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