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或許這個副本也同樣遵從著這個的邏輯。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神父神經質地重復著這些話。
秦非深深吸了口氣。“請進。”他依舊閑適地坐在床邊,甚至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
發覺自己在做無用功,手重新回到秦非面前,又開始比劃。秦非:……
鬼火自然是搖頭。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秦非很難去向蕭霄解釋自己這么做的目的。
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顯然,這同樣也是系統迫使玩家們深入劇情的一種手段。倘若他們發現了他是一個試圖取代王明明、潛入這個家中生活的仿制品,又會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磚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頭有一座高大的牌樓,上面綴著無數白色的紙錢串,被風吹過時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本打算先拿那人開開胃,可誰知那家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一轉眼就不見了。神父掀開布簾,像他在副本中曾經做過的那樣,伸出了他罪惡的手。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
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可修女還存有一個疑惑。
這工藝未免做得太好,撬了半天,連絲縫都沒撬開。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小心了。
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6號站在那里發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
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酸。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
“跑什么跑?外面也有東西過來了!”可大約在短時間內身體還有他自己的后遺癥,秦非還是動不動就咳個不停。
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
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秦非:?這么輕率就對別人產生好感嗎?過低的生命值使他的行動越來越遲緩,眩暈和壓迫不斷侵襲著秦非的感官。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
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
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秦非:“……”
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他像是這片黑暗空間的主宰,看向秦非時不需要靠近。
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
身后, 那只撫上他肩膀的手冰涼。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修女的不信任絲毫沒有打擊到他,他將頭向后一仰, 用比剛才更加堅定的語氣說道: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放眼望去, 整片墳坡上只有他們幾人,全然不見其他玩家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發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倒計時出現的一瞬間,所有玩家的心臟都緊繃起來。
作者感言
秦非眉眼彎彎地望向兩人:“你是想問,既然要自己動手,為什么還要特意問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