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然后那重量復(fù)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zhuǎn)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不管在外面的世界是做什么的,進入規(guī)則世界以后,實力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如此。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
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fēng)情的評價。
“啊——!!!”這么有意思嗎?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tài)漫卷而來。
——但也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些而已。秦非眨了眨眼。
哪有人進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xué)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這一手時間轉(zhuǎn)移大法玩得夠6啊!”甚至連獎勵結(jié)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兩名看守,已經(jīng)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
……活的教堂,大概也能算是教堂吧?“替二號懺悔,他克制不住自己暴食的欲望。”
“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yè)低聲說。7月1日起,本社區(qū)將迎來一個人數(shù)為28人、為期一個月的外省旅行團接待任務(wù),現(xiàn)在社區(qū)內(nèi)部招募志愿者。
“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dāng)務(wù)之急只剩下一個——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fēng)輕的氣質(zhì),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當(dāng)然是——”秦非拉長聲調(diào),溫柔地給出了絕情的回答,“不行的。”秦非:“……”可供選擇的只剩下了捉迷藏和四角游戲。
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nèi)里。有人被卷入副本后,滿身泥濘血污摸爬滾打,卻依舊整日命懸一線。
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
薛驚奇能夠想到的,秦非一樣能想到。
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指腹傳來的觸感。他必須去。
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tǒng)提示音。
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輕輕的腳步聲在門口響起。
那些秦非喜歡的閑聊和彩虹屁終于又回來了,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閑情逸致再去欣賞。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fā)生。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
“大家還有問題嗎?”“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fā)問,“該吃午飯了?”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shè)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
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
可……
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zhì)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鬼火道:“剛才我用技能看過,那個大爺?shù)奶?賦技能也是精神類這一分支的,擁有這樣強悍的天賦技能,根本不可能是個新人。”三途是在綜合評估過她與鬼火的實力、以及兩人的投入獲得比后,認真得出的結(jié)論。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fā)現(xiàn),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gòu)不成連貫的語句。
但這不重要。但已經(jīng)有其他玩家從另一邊急匆匆沖過去了。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
——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凌娜已經(jīng)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cè)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
比起正在全力絞殺玩家的567號三人,以及有著強大的公會背景做支持的鬼火和三途兩人來說,優(yōu)勢本不至于高到如此程度。秦非將紙條上的字讀了一遍。
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jīng)]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zhì)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xù)曬起了太陽。
作者感言
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qū)內(nèi)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