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好家伙,外置點頭,真是這輩子頭一次見。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沒人!
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
即使是在被明確規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殺”的主城區,暗流依舊時刻涌動。這個情節至此終結,秦非眼前的時空再次化作一片虛無的彩色碎片。
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他在一條條昏暗的過道間穿行著,浸染著血跡的沉重衣擺被風帶起。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攤開在安安老師面前, 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截短哨。
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
1號總覺得,12號身上應該藏著什么其他人不知道的秘密。啊,沒聽錯?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
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啊大哥!
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
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劇烈的悶痛從頭頂傳來,有什么熱熱的東西順著額頭一路滑了下來,落進眼睛里,將8號的視野暈染成一片猩紅。
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我特么的,不是你們說我都要信了,他看起來真的好虔誠。”……
神父神經質地重復著這些話。
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像是一陣帶著薄荷氣味的清涼的風拂面而過。
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但,一碼歸一碼。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這么敷衍嗎??“你殺死了8號?”他的語調拉得很長,帶著一種輕易便能察覺的挑事拱火的味道。
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
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玩家秦非對積分核算結果是否還有其他疑義?”
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毫無疑問,現在的局面是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本來就不正常。“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眼前飄過一大堆無意義的彩虹屁。
孫守義倒抽了一口涼氣,指向第四條。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
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在心臟快要沖破胸腔之前,他終于來到了告解廳前。
畢竟, 在靠近祂之前,瘋狂下降的san值就足以殺死大部分人。NPC蕭霄的臉上浮現出濃重的不甘之色。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
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今天才只是他們離開上一個副本的第四天啊!!
彈幕都快笑瘋了。走廊內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
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
作者感言
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