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簡單來說,圣嬰院這個副本由于其特殊的通關規則所限,絕大多數玩家在摸清情況之后,在整場直播中的思路都會是去深挖“人性”。
這個女NPC的怒氣值怎么看都已經滿格了。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可是,直播間的觀眾人數影響著主播們每場的積分結算,沒人可以對此無動于衷。秦非用余光看見蕭霄蠕動著嘴唇,無聲地說了一句話,看口型好像是……要遵守民風民俗。
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的強烈不滿。
“噠、噠、噠。”
“這次絕對不可能跑掉了。”
玩家們只需要看一看那些視頻,在里面挑一款自己喜歡、積分又能負擔得起的就行了。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秦大佬啊。”蕭霄小心翼翼地開口,“你在來這里之前是做什么的?”適當地暴露弱點,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走廊正中,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林業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
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
“以前沒發現林守英腸胃這么不好哇。”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
而就在蘭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時,秦非卻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
他二話不說便向前走去:“我翻給你看。”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
蘭姆的媽媽走了進來。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在的蕭霄。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
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蘭姆自從在13歲那一年被自己的親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過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天花板都被掀飛了……真的很夸張啊!!
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醫生就站在醫務室門口,看起來像是已經在那里等候了很久。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
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
“尸體不見了!”
“哦,是嗎?”秦非半挑著眉,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夠洞悉一切隱匿在迷霧中的真相。干凈的空氣中憑空浮現出無數微小的灰塵顆粒,吸進鼻腔內時帶來刺鼻的異味。走廊兩側的墻面像是被火焰燒灼的蠟燭一般融化,陣陣鮮紅粘稠的血液如同巖漿般, 從血修女的腳下向四處蔓延。
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
無人應答。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
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是個新人。
但,一旦被其他玩家記住了臉,便極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遭受各種黑手。
作者感言
這碗里裝的,真的是豬的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