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看著林業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
“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又收回眼神,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蕭霄:“????”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一股溫熱迅速向外噴涌。
“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而慘叫聲已在亂葬崗四角接連響起。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他一邊說話一邊緊張地打量著秦非,見秦非臉上并無不悅,于是繼續搭話:“我叫蕭霄,你叫什么?”不知發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
“快跑!”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
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
木質門扇緩緩閉合,發出刺耳的吱嘎聲。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生。“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但現在,正在朝這邊望過來的,卻是一個新人和一個老玩家,已經不見平頭男的蹤影。
然而收效?甚微。
他們會將用蠟浸泡過的亞麻或帆布制作成長衫以隔絕病毒,戴上過濾空氣用的鳥嘴面具,面具是鏤空的,眼睛的部分用透明的玻璃護住。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
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濃郁的黑色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兩扇門自動合上,秦非抬起來頭,只來得及看到越來越小的門縫對面,那三人愕然無措的表情。
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尸體!”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你必須等到凌晨以后再動身,通往迷宮的道路只在那個時候出現。”
秦非搖頭:“雖然表里世界每次翻轉都會帶來變化,但,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兩個世界中的告解廳應該都是同一個。”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
“邊走邊說吧。”秦非撩開炒肝店的塑料簾子,邁步向灑滿陽光的街道走去。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這個NPC看上去好像有那個大病。
林業吞了吞口水,蒼白的小臉上冷汗淋淋:“我可能知道,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見過他。”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
她比劃出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不得不說,秦非黛拉修女面前為自己立的人設實在好得出奇。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
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剩下的內容,例如具體的煉尸方法等等,都由秦非默默記在了腦子里,
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
……等等!
蕭霄在看見僵尸的第一時間便從身上抽出了一把黃符,咬破指尖,就著鮮血在上面飛快繪制起了圖案。
是凌娜。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
右半邊大腦卻斗志昂揚,立志一定要把眼前這個該死的家伙給拿下。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
魔鬼。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秦非若有所思。
作者感言
見秦非四人終于商議完畢,回到人群中,老虎十分急迫地上前:“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