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
“12號,別發(fā)呆了,快進去啊!”說著他急吼吼地邁步。
王媽媽不太理解:“為什么?”
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fā)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蕭霄清楚地知道,殺死污染源, 是一個只在傳說里才出現(xiàn)過的通關(guān)方式。顯然,這是個女鬼。
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guān)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
就在他扭過頭的功夫,有人沖他焦急的揮著手。
這東西在干什么啊?莫不是想把這扇門打開?這就去只是一塊被卸下來的門板子,連門框都沒有,有什么可開的。
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diào)輕快優(yōu)雅。
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顯然那些代表著往日親人的紅色紙錢串在npc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而秦非倒霉,剛好撞在了槍口上。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也是。“已經(jīng)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既然是和鬼嬰相關(guān),那應(yīng)當也是個重要角色,秦非不敢掉以輕心, 靜靜等待著對方開口。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秦非并沒有看什么草稿或是筆記,但他一字一字說出的內(nèi)容都與大巴曾經(jīng)播報過的沒有分毫偏差。
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nèi)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tǒng)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他不太在乎地掃了一眼老頭的頭頂, 明晃晃的大字正顯示著【不可攻略】。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
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qū)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如果硬著頭皮死找。在離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廣場邊緣,秦非無意間抬頭,看見了一個外墻體被刷成五顏六色的建筑。
“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他咬緊牙關(guān),望向秦非。
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
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主播怎么忽然停下了,我真的好急!!抬頭看看樓上啊,再不走快點,你的隊友就要都完蛋了!”
“有命拿積分,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jié)束。”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yè)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zhì)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禮堂內(nèi)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這張臉。
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附和之人寥寥無幾。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
隨著林業(yè)的一聲驚呼,他竟真的從最底下的木箱中翻出了一只小布口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陳年的糯米。怎么一抖一抖的。小院另一側(cè),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fā)現(xiàn)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
作者感言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