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發現,3號剛才所做的一切舉動,都是因為這丫腦子有毛病!他輕柔的笑意誠摯又懇切。
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在周圍人驚異的目光中,那座石碑上竟然攔腰出現了明顯的裂縫,窸窸窣窣的石屑從石碑上掉落下來。
沒有別的問題了。但那血并不是他的。
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薛驚奇打開了活動中心一層會議室的門,除了少部分不愿聽安排的玩家仍在二樓遠遠向下觀望,其他玩家都已齊聚在了會議室內。“……”
“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她雙手抱臂站在床邊,眼神凌厲,眉心緊鎖。
淹沒了地板,淹沒了棺材,淹沒了院墻,淹沒了視野中的一切。
“第一,也是最迫切的,我們的食宿問題,也是生存問題。”“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秦非驗證了虹膜和指紋后成功進入E區,一進門便徑直走向右側的房屋租住登記處。刀疤和程松去了院子另一角,壓低聲音不知商討著什么,余下眾人則聚在了一起。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秦非正想著這件事,緊接著,系統提示又響了起來。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一句話簡介:別跑,我真的是個好人!“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
“你感覺到了嗎?我親愛的神父?”
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
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鬼火愣怔著低聲道。
R級陣營對抗賽加上這次,一共已經開播了三場。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
這些半吊子們借著村子曾經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勉強混個溫飽度日。然而——秦非深以為然。
司機背對著眾人,秦非看不清他的樣子,乘客中有十四人都表現出了明顯的慌亂感,這種慌亂體現在他們的動作、語言和神態上,就像十四只誤入狼群的羊,連呼吸都帶著不知所措。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
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但,規則就是規則,規則是不容違背的。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要不是時間不允許,主播該不會打算直接把整座迷宮推倒暴力通關吧?
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大佬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惋惜自己為眼前這個低級副本所浪費的時間:“但他們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
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雜。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秀致的脊背挺直優雅。
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8號轉而改變了策略,他選擇用這個技能來向6號投誠。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
聽到秦非是去做志愿者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用一模一樣的速度點了點頭。
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向他宣告著,他如今身處的,是一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世界。“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
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男玩家打了個寒戰,回過頭去。
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
19號沒有想到,13號將任務完成得很好,反倒是3號——他的聲音輕了下去。近半數的玩家都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得像是病了一場。
作者感言
詭異的、與現實格格不入的,仿佛鏡子里那人不是一個活人的影像,而是一個用橡皮捏出來的毫無生命力的仿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