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她狐疑道:“那些被你懺悔過的內容,我們再說一遍還能生效嗎?”
可是很快,那名觀眾就傻了眼:“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系統顯示他的防窺等級是最高的S +級別。”
“謝謝大佬,謝謝大佬!”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
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
空氣陡然安靜。
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
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那個在物業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里轉轉?”
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眼冒金星。
從玩家視角來看,目前最合理的選擇,的確就是去徐家祖宅。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當然不行!”“現在是什么情況?”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最重要的是。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這讓11號驀地一凜。
秦非低垂著頭,邁步跨入屋內。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蕭霄:“……”
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若是村祭無法正常開展,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
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問任平,任平也不說。
否則一旦其中出了什么岔子,就會完全失去退路。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他又回到了表世界。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
……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最終他還能沒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會再對主說些什么了吧?”
既然這座祠堂已經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也不是完全排斥他。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
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秦非斬釘截鐵地道。
“怎么又雪花了???”
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
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直播結束了,而他們還活著!
作者感言
“那我們豈不是無處可逃。”烏蒙笑得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