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呢?這里全都是玩家嗎。”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他小小聲地感嘆。
【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在新星推薦池中表現(xiàn)良好,連續(xù)30分鐘內(nèi)排名上升百分之26.8,共有13,214名玩家為您點贊,請繼續(xù)加油!】爺爺奶奶們嘟囔了幾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質(zhì)都很好”之類的話,繼續(xù)曬起了太陽。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
秦非抿出一個笑容:“非常好吃,謝謝爸爸媽媽。”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華奇?zhèn)ゲ幻靼啄悄_步聲為何如此清晰,就像是在他的腦海深處響起。
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靠自己弄明白了。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兩個修女大概是被這煙霧彈弄得愣住了,電鋸刮擦墻壁的聲音終于停了下來。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tài)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xué)習(xí)的事情。
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
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那個在物業(yè)門口和秦非搭話的儒雅中年男走了出來:“住宿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要不,咱們先去社區(qū)里轉(zhuǎn)轉(zhuǎn)?”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
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xiàn)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話音未落便被鬼女打斷:“當(dāng)然不行!”“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
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biāo)準(zhǔn)。華奇?zhèn)ヒе蟛垩溃忠淮伍_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這讓11號驀地一凜。是食堂嗎?
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蕭霄:“……”
“義莊。”有玩家緩緩讀出了房前牌匾上的兩個大字。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
若是村祭無法正常開展,一切可就都不一樣了。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他清清嗓子。
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xiàn)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問任平,任平也不說。
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用繞圈來形容或許不太恰當(dāng)。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rèn)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最終他還能沒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會再對主說些什么了吧?”
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nèi)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原來是這樣!”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
也不是完全排斥他。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diào)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倒是鬼火,聊著聊著就開始大倒苦水。
秦非斬釘截鐵地道。
嘖,好煩。有什么問題嗎?片刻后,他終于回過味來。
實在嚇?biāo)廊肆耍?秦非搖搖頭,看上去有種勝券在握般的閑適:“不要那么心急嘛。”
他就算要上榜應(yīng)該也是用的小秦那個名字吧?
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
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直播結(jié)束了,而他們還活著!
作者感言
“那我們豈不是無處可逃。”烏蒙笑得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