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中不斷翻涌起一種似是而非的焦慮,仿佛有一道聲音正在腦內叫囂著:
但,顯而易見,這是一張規則。雖然這條走廊古怪致極,可它的確,依舊鋪著藍色的地毯。說完他第一個入水。
秦非連連點頭。這塊石頭摸上去和普通的巖石沒有任何區別,眼前的洞穴寬高大約一米,內部漆黑一片。聞人黎明這樣安排,是擔心刁明晚上會作妖,影響到他旁邊的人,所以刻意把它安排進黎明小隊中嚴防死守。
“抱歉,親愛的動物朋友們,這里播報一條特殊通知。”“現在時機差不多了,再過一會兒,等聞人黎明作出選擇,那兩人就該出來說話了。”秦非低垂的睫毛中閃過涼意,他并不喜歡被人算計,尤其是算計的過程還如此曲折。
這令眾人感受到了一種隱約的危機,房間里的雕塑會動。而在聞人黎明身后,竟還跟了一長串的人馬。
烏蒙愣了一下。難道……
帳篷里。
秦非聽到聞人黎明的疑問,腳下一個趔趄, 差點被他偏離到十萬八千里外的思路絆倒。反正彌羊在他親愛的爸爸媽媽手底下不可能討到什么好處。
谷梁不解其意。遲鈍的腦袋瓜終于靈光一閃,彌羊撲向那片雪地。烏蒙看了秦非一眼,在對方點頭后,行至十余米遠外的另一處冰面。
眼球突出,嘴唇鼓脹,一條長長的舌頭癱在外面,上面同樣布滿了褐色的泡泡,看起來外殼堅硬,像是……“我偷偷跟過去看了一下,他們似乎是在從社區的1號樓開始,一棟棟樓地搜索什么東西。”
三途卻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那個來喊我們回去的不是普通玩家。”
“通”的一聲,連人帶衣服摔在了雪地里。
作為一名高級玩家,彌羊的觀察力還是很到位的,一眼便看出這是一扇刷卡門,且卡位不在屋里。
“太多了,打不過。”烏蒙非常冷靜地做出評判。他像個跟屁蟲一樣屁顛顛地追過去幾步,然后黑著臉,強自停下腳步,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慢悠悠向外走。非像雪怪那般的怪物。
再說如果他們真的去了,萬一死在了林子里,那他的保護費豈不是白交了?
秦非嘗試著伸手,觸碰到的卻只是真實的、硬邦邦的鏡面。但老板娘卻只敢說早餐鋪老板的壞話,連半個字都沒有提到羊肉粉店。
直到兩人同時沖到路口,他終于在黑暗中看清了秦非背后數目驚人的鬼。所以別說陸立人的計劃失敗了,即使他的計劃成功,他也拿不到一顆彩球。彌羊忍不住看了秦非一眼。
而且雖然被血染上了顏色,卻可以依稀分辨出,絲線原本是灰白色的。“所以現在我們要怎么辦?”秦非問。
他是死人。
井然有序的小隊,至此徹底被打亂。
說不定就是因為他們的脾氣不好,才惹到了對面的羊湯館老板,成為了刀下亡魂。“這里有整個游輪的平面圖!”獾翻看著桌面上的紙質資料,聲音難掩激動。
這是一個坑。“你對蝴蝶好像還挺了解?”
四四方方的木盒子“咚——”一聲砸在地上,揚起一大片塵埃,嗆得彌羊接連咳嗽。他鉆進一個筐子里,那個筐里裝了一堆皮球,每一個都比他整個人還要大,看起來分外嚇人。
大家看起來像是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秦非小姑娘并不知道,自己一次無心的挑釁,竟然摧毀了一位騙術老手的職業自信。就這樣,玩家之間一轉十,十傳百等到下午時,這房間竟然都無人問津了。
林業眼角一抽, 頓時有種反胃的感覺。林業戀戀不舍地望著泳池中漂浮的彩球,隨口詢問秦非:“貓哥,你是怎么猜到他們會在什么時候動手的?”秦非早在最初時就意識到了,這些石膏雖然能夠變換位置和動作,可他們在自由移動的同時,必然也在受到著某種規則的約束。
秦非一直以為,污染源通過戒指離開封印之海后,會自己去別的地方。
隱約透鏡神廟中的天光足夠說明,天已經亮了。
鑰匙插進鎖孔,伴隨著“吱呀”一聲輕響。秦非離開洗手間,回到客廳里。
秦非不經意間發現,他的手腕青了一大塊。秦非調出系統商城面板,眉心微蹙,細長的手指在虛空中輕點。
這種詭異的被凝視感是怎么回事?“我倒是覺得。”
作者感言
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