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1分鐘;
秦非點了點頭。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
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副本,恐怕是不太好過了。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眾人面面相覷。
“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
此時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覬覦了的撒旦,正處在強烈的疑惑當中。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
畫面中,直面女鬼沖擊的青年卻表現得和觀眾們此刻的任何一種反應都不同。
“咱們這次來這個鬼地方,都虧了遇到薛叔和冉姐,不然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肯定要出事。”除了秦非。
“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
他原本以為秦非那樣突兀地問了一句,大約是覺察到了什么副本中隱藏的線索,
他已經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都會聚在了——
系統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在,也可能已經徹底把他忘了吧。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
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上天無路,遁地無門。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
他在玩四角游戲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女鬼跟在他身側時,身上總是時不時傳來鈴鐺響。是食堂嗎?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經刻意加重了腳步,防的就是將前面的人嚇著。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是他對于棋逢對手的期許與容忍。那雙渾濁的眼睛空洞地望向某一處,像是早已穿過時間和空間的界限,看到了屬于這座陰暗小屋以外的風景。
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
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
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秦非被贊許驚嘆的目光團團圍住,額角滑下一道看不見的冷汗。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啊!!!!”找哨子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
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2號就像魔怔了似的,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像是完全不知道“識時務”三個字該怎么寫。
作者感言
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