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
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
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那只骨節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
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就算他沒聽到,其他那么多的觀眾,肯定也會有聽到的,總該有人回應。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他還穿著出車禍時穿的那件衣服,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黑紅色的血跡已經浸染全身,看上去駭人極了,引得馬路兩旁的人都失聲尖叫。徐陽舒的眼神從秦非將蘋果拿出來的那一刻就徹底凝固不動了,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
就在刀刃要擦破他的脖頸、割破他的動脈的那瞬息之間。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除了秦非。莫非是那兩人出了什么狀況?
猩紅的鬼眼自身旁一閃而過,秦非驀地彎腰,就地一滾躲過攻擊,動作絲滑得就像是在拍警匪片。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
秦非站在隊伍中間位置。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那家……”
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他說:“那個人在14號死后,把她的尸體拖回了臥室里。”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秦非從善如流:“那本書……”
徐陽舒的嘴都張成了O型。“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
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
是食堂嗎?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
他完全不明白黛拉口中那些話的含義。
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那雙渾濁的眼睛空洞地望向某一處,像是早已穿過時間和空間的界限,看到了屬于這座陰暗小屋以外的風景。這六個人十分有規律地按月份順序死去,顯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
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對對,再看看吧,還挺有意思的!”
普通玩家進入結算空間時,系統會將玩家身上一切不合規的攜帶物件清除。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她可從來沒見過哪個新手玩家在第一次登記時就能有這么多積分的!
鬼火有一點分析的很對。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
“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鬼火:“6。”蕭霄的嘴一點一點張大了。
“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找哨子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
字跡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清晰,最后幾個感嘆號幾乎力透紙背。
作者感言
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