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砰!”蘭姆。
“呼——”
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
“那當然不是?!惫砼袷怯X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
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這……
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紛雜凌亂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有人在跑,也有人在慘叫。嘖。
但。“……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薛驚奇伸手推了推,發現這門鎖著。
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你聽。”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
而告解廳外,混亂的聲響越來越大了。蕭霄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
“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秦非皺起眉頭?!敖又?”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p>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鬼女:“……”
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有人下意識地向祭臺上望,想看看村長如何指揮。
“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陛p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
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他慢慢坐下,又慢慢將身體后仰,直到整個人都陷在了柔軟的床里。8號心煩意亂。
秦非:“咳咳。”他陷在了某種看不見的東西里面,四肢被禁錮,難以動彈。
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他沉聲道。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行去。
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上前。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
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在了物業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還恰好是雙數。這兩條規則在秦非的腦內交錯回響。
嗒、嗒。
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
“對啊,一會兒說主播應該去8號囚室,一會兒又說欄目應該去8號囚室?!本驮诩堝X落地的瞬間,原本站在窗邊的老人以一種超出了他能力范圍的速度飛快站起身來。
“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彩虹屁就像被攔腰截斷一樣驟然消失。
作者感言
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