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修女走在前面,兩個修女走在后面。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如果不記得了的話,也沒關系,我是不會忘記你的。”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
當他異常確定自己必然會進入對抗賽時,那種未知所帶來的緊張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
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一下一下。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
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
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告解廳前,他期待已久的玩家終于出現了。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行。”秦非一口應了下來。
副本世界中危機四伏,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人在不經意之間中招。“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死門。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
秦非眉心緊鎖。“不要進入紅色的門!”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真。
不會是什么別的糟糕的材料。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
被同行者刀刃相對,秦非不見半分驚慌。
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善堂的人就這種水準?”
“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知道后續會發生什么。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
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
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在規則世界里,玩家能夠進入的直播世界分為各個不同的等級,體驗世界、E級世界、D級世界……如此一直到A級,甚至是S、雙S級世界。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
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
但假如出了什么意外——
秦非搖了搖頭。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這是玩家正在掉SAN的表現。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
鬼火默默道了聲晦氣。
“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
后果可想而知。秦非站在隊伍中間位置。
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即使很遠之外的喧囂聲,依舊能夠穿透層層墻體和空間,傳到各處去。
作者感言
秦非詫異地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