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啊——!!!”
……
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那是一雙雙巨大而瘆人的血紅色眼睛,飛快地浮現在地面上、墻面上、道路兩旁的枝干上……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
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
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為什么?”
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咦?”
林業嗓音中帶著壓抑:“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但也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些而已。
“你們也太夸張啦。”
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臥槽???”“唔,其實我也沒多想。”
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
最終,右腦打贏了。
這羅盤是個好東西,所謂的“優質線索”,是副本利用其他玩家的歷史通關流程測算出來的,副本開啟過的次數越多,測算概率就越準確。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
秦非見狀心下稍定。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
他邁步。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看清那東西模樣的一瞬,秦非的瞳孔猛地緊縮。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
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秦非攤了攤手。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
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
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
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
但是對于鏡頭那邊的觀眾來說,那會不會相當于一場美食直播?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內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是啊。”老人轉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
“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可是林守英不一樣。”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
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
就在秦非看清整個手臂的一瞬間,提示條也隨即出現在了手的上方。
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鬼女的手腕蹲時鮮血淋漓,皮肉撕裂的傷口包裹著白森森的斷骨,看上去十分瘆人。
作者感言
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