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
最后當然還是秦非憑借隊友身份搶占先機,右邊僵尸的頭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離地感受到了符紙上源源不斷的力量。這蠟燭秦非在這場直播中用過好幾次,但不知為何,從他進了心之迷宮的門以后,蠟燭就再也點不燃了。他剛才躺在床上,本來想思考一下秦大佬的作戰計劃究竟可不可行,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睡到直打鼾。
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即使被馴蛇人收入竹簍,它依舊會時刻抖著信子,瞄準時機,一口咬住馴蛇人的命脈。
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點全部抵消。
廂房外,義莊院落內。
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咦?”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連續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但也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些而已。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
竟然沒有出口。
“臥槽???”“唔,其實我也沒多想。”人都是怕死的,按照正常人的茍命思路,躲在義莊擺爛度日恐怕會成為首選。
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大家以為他要找醫生,結果他只是想偷東西??
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宋□□居民樓那邊過去了,之后就一直沒回來。”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
這顯然惹得黛拉修女十分不悅。手銬、鞭子,釘椅……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
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后果自負”四個字被橫線劃掉了,改為了“可前往黛拉修女處補辦”。
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一眼。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
這條路并不可怕,反而充滿誘惑。“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他是確實、確實沒有說謊呀。
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這次他面對的終于不再是空空如也的棺材板。“被、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旁邊的長發女玩家小聲接話。
就在秦非打完招呼后,彈幕短暫地靜默了一瞬。完了!
——和那個陰險狡詐的12號比起來,她可是有著自己的底線的。
但,現如今,但凡有腦子的玩家都不會動手的。林業不想死。他一手拽著蕭霄急速后退。
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散發著臭氣的生肉被王順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蒼蠅圍著他團團飛舞,空氣中滿是濃郁到揮散不去的血腥氣味。“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不得不說,8號的技能實在非常好用。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
他說話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誘惑,仿佛能讓人順著他的思維,一步步邁進黑暗中去。彈幕都快被秦非難得一見的呆滯神色萌瘋了。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原本分散在臥室和活動區內的玩家們,眨眼之間便都被傳送到了走廊上。
“可是林守英不一樣。”聯想到昨晚他快睡著前,耳畔那些悉悉簌簌的響聲,秦非忽然心中一動。從修女的話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臨,副本就會結束。
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
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
作者感言
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