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起身向前走。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
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咔嚓”
她剛才盯著他們看的模樣——眼睛黑黢黢的,瞳孔多眼白少,眼底里一點情緒也沒有,嘴角卻翹得老高。
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因為現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
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
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
徐陽舒哪里還頂得住啊!
躲在旁邊的囚房門后偷看的蕭霄:?
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
“你是說,你要辦的事必須在里世界進行,想讓我們幫忙維系表里世界的翻轉狀態?”鬼火總結道。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
全家福上,這戶人家一共有六人。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說實話,秦非真的很想勸他講話時少用點力。
是什么東西?
青年站在囚牢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緊張之色來。
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多好的一顆蘋果!拉住他的手!
秦非到底在哪里啊!!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
青年上下唇瓣相碰,輕飄飄地說出了十分殺人誅心的話:“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則嗎?”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
“什么情況!?”林業被震蕩掀翻,睜開眼愕然發問。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尊敬的神父。”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他甚至由衷地感謝起系統,給自己安排了撒旦這樣一個可愛的寄生魔鬼。
隨即他握住門把手,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背對著大門的姿勢將門緩緩合上
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萬一,他們人一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
秦非松了口氣。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秦非話音落下,鬼女皮笑肉不笑地望了過來。
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
秦非道:“紅方的陣營任務中說了,指認鬼得一分,殺死鬼得兩分。另一種可能,或許任平在指認了老板是鬼后,便立即進入了‘殺死老板’的進程。”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林業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
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
不行,他不能放棄!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
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
作者感言
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