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雖然不可攻略,但根據秦非在這個副本中積攢的經驗來看,即使是不可攻略的鬼怪也并非全是攻擊屬性的。
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因為現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
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去啊!!!!”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
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門應聲而開。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上并沒有任何區別。
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生。
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
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
他背對著門,和其他人說著話,完全沒有留意到身后。
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秦非抿出一個笑容:“非常好吃,謝謝爸爸媽媽。”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
他們怎么忘了這一出!
多好的一顆蘋果!拉住他的手!鬼女漫不經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
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到現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和教堂中間的門。
“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則嗎?”
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一人一鬼之間的距離慢慢收近。
“尊敬的神父。”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要揭下此符,理應用上糯米、朱砂、……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目前為止玩家們只掌握了這個副本最基礎的信息,連具體的背景都沒有完全摸清,還是保守一些更為穩妥。
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
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
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足夠她反應過來。剛從副本里出來,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
這水準高低可以去最強大腦上拿個場次冠軍當當了吧。……蕭霄無語了。
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林業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
鬼火的臉瞬時就拉拉下來了,眼神中甚至劃過一絲慌亂。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在蕭霄看來,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
作者感言
但怎么連性別都錯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