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這么黑,伸手不見五指,秦非本該什么也看不清才對,可不知為何,對面那東西的輪廓卻顯得格外清晰。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這當然不是什么填空題。
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層層疊疊的棚屋, 窄小低矮的臨時移動板房,錯綜混亂的逼仄道路,共同構建出了這個在中心城占地面積最大的F級生活區。
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
從他熟練上墻又絲滑落地的過程來看,翻這面墻的確不怎么危險。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一切溫柔又詭異。
從他被那小孩拉到幼兒園,到他翻進圍欄,中間間隔了起碼兩三分鐘的時間。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冰涼而尖銳的刺痛從表層皮膚滲透進骨髓,3號的牙關打顫,當場痛哭求饒。那只握著他的手同樣冰涼,卻有著一碰便有別于尸鬼的觸感。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
說完轉身離開。
就,也不錯?
“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鬼火的目光悄悄攀升到金發男的頭發上。
她是不能隨便殺人沒錯。
“唔,這樣。”秦非了然地點頭,“不夠的話,一會兒還有。”
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
距離一小時的期限越來越近,他的步速也越來越快。
【20號圣嬰已經退出本次選拔!】站在最前面的談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向后退了兩步。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可卻一無所獲。
接著爆發出劇烈的干嘔。
耳畔的空氣寂靜, 唯有系統提示音叮叮咚咚不斷響起。
沒有感受到絲毫阻力,棺蓋被順利推開。
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幾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就在剛才,他們只差一丁點,就要被蝴蝶的人堵在服務大廳門口了。
在它的臉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屋內的每個人都驟然變了臉色!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黃牛……還有什么正不正規的……“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
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灰白的霧氣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慘敗而了無生機的顏色。說著他又掏出板磚在神父面前晃了晃。
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作者感言
除了這基礎的通關獎勵, 系統還給了秦非一大堆附加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