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這個沒有。
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還是他敵對公會中的宿敵的朋友假扮的!!!
系統播報聲響起,蕭霄最后回頭看了一眼,告解廳中已經空無一人。
莫非——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心最真實的所想。”
“孩子,你在哪兒?”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
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秦非覺得,哪怕世界末日現在降臨在了圣嬰院,喪尸挖開蕭霄的腦子,都要“呸”一聲然后晦氣地走開。
實在是亂套了!
你厲害!行了吧!可是——
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秦非在這個副本中基本沒受過什么傷,那身沾滿血污的神父衣袍被留在了副本里, 秦非身上現在的衣服干干凈凈。“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
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這個程松,現在看來肯定就是善堂的獵頭了。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
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眸光清透而柔和,即使一言不發依舊顯得格外優雅可親。
可是,這個副本顯然不是那種可以容人咸魚躺的副本。
秦非沒有抬頭,掀起眼皮偷偷瞟向修女的頭頂。
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事實上,后者十分難以執行,因為修女極少出現,而且每次出現都是有事要宣布。
眾人開始慶幸。它模擬出了一種蕭霄在生死攸關之際才會發出的驚呼聲,這聲音十分寫實逼真。道上的規矩不都是這樣嗎。
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那就是,不要隨意挑戰魔鬼的底線!”鬼女當然不可能真的打不過自己的手,但誰的手誰心疼,鬼女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秦非咬緊牙關。鳥嘴醫生點頭:“可以。”
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他們就算要召喚,召喚的肯定也不是瑪麗,而是那六具尸體。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
秦非點了點頭,華奇偉的死是意料當中的事,他轉而問道:“林業呢?”“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部時需要注意。”新的導游,或許會帶來新的規則。
上天無路,遁地無門。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
作者感言
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