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F級世界中,偶爾還能看見那么一兩個小孩,可在更高級別的生活區和副本里,“兒童”這項物種基本已完全絕跡了。幾人對視一眼,眼底俱是遮掩不住的喜色。
什么也不發生,總讓人覺得好像危險就蟄伏在暗處,正悄悄監視著他們似的。一身校服的少年站在客廳中央,面對沙發上那對笑容詭異的父母,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秦非眼瞼微垂,掩住眸底興致寥寥的懨懨,退開半步后道:“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爸爸媽媽。”
得是多好的運氣才能抽到這張身份卡?現在不僅要害死自己,竟然還要害死小秦。秦非可不覺得,蝴蝶會輕易放過他們。
一副沒完成的拼圖,一套七巧板,一些紙和彩色蠟筆。
兩分鐘。不行。
“噠噠噠噠……”把玩家們的注意力從老頭身上,轉移到別的、與他們切身利益更加相關的事情上。“所以。”秦非道,“快想想辦法吧大佬,門都快被鬼踢破了。”
“到底是誰,為什么想不起來了啊……”他可是有家的人。雖然這里距離污染源比他們剛才走過的那條路更近,可這片空間內的污染程度卻遠沒有杰克來時深重。
祂比秦非高了一點點,秦非被藤蔓托舉至得以相互平視的高度,實際雙腳卻略有些懸浮。聞人黎明這樣安排,是擔心刁明晚上會作妖,影響到他旁邊的人,所以刻意把它安排進黎明小隊中嚴防死守。“走吧。”聞人沉著臉色,目光警惕地望著下方的黑暗。
無論如何,必須要想辦法上二樓去才行。……秦非簡單翻閱了一遍筆記,在筆記中找到一條十分核心的信息:
它的頭頂長著稀疏的毛發,眼部突出,原本應該生長著嘴巴的地方卻被一個分作四瓣的口器所替代,開合間不斷有液體順著身體流下。
他看著刁明的臉。五天后。秦非的眼眶難以自抑地泛出細小的水意,這味道簡直辣眼睛。
秦非身旁所有的灰蛾都被水流沖散,他再次獲得自由。他的血是特殊的?秦非眼帶朦朧地皺起眉。
不是蠟像,也不是木頭或者石頭或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做的。聽到秦非慘叫,對面跑得更起勁了。
獾這一邊還有四個隊友,正在副本外頭盯著直播,一旦出事,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其實若是鬼怪們仔細感覺,完全可以不憑視覺找到秦非。
聞人黎明現在已經覺得自己是個半條腿踏入棺材的活死人了。門口的隊伍中,剩余幾名玩家紛紛站出來表示了不同意。其實秦非對右邊僵尸的實力認知有些不太準確。
門上貼著清晰可見的“雜物間“”三個字。丁立壯著膽子上前,用匕首撥弄了一下,確定它不會動彈后用手套包裹著撿起。林業點頭:“我們三個都是來報名巡邏隊的。”
三途道。這是多么至高無上的榮耀啊!聞人黎明的天賦武器是弓弩,剛才他想要幫忙,可如此狹窄的地形實在難以發揮,急得他在后面上躥下跳。
“救命啊,羊媽媽幾個意思,擔心寶貝兒子被別人騙?”秦非眨了眨眼,清澈透亮的淺色眼眸中寫滿了無辜:“我就碰了一下。”
他先是繞著房間中最顯眼的家具,那張餐桌,走了一圈。“別笑了,快回去吧。”應或漲紅著一張臉催促道。秦非點頭。
“難道……我們不是活人?”菲:“?”而且這次玩家對副本限制提前有了了解,并沒有詢問居民諸如“垃圾站有沒有出過奇怪的事”之類的敏感問題,而是很直白地問了“社區里的垃圾站在哪里”。
為了讓自己盡快恢復到能夠恢復的最好狀態,谷梁請求烏蒙,一刀砍掉了自己的胳膊。頭頂的響動愈加明顯了,天花板在震顫,有細碎的墻皮的剝落下來,砸在玩家們頭頂。他想問林業為什么,但少年已然一溜煙地沖向玩具熊,踩著凳子,動作不甚協調地往上爬去。
他驚訝地掀開眼皮。
為了保證AB級玩家擁有足夠數量的副本進行直播,同時也為了加快B級、C級玩家的升級速度, ABC級玩家的副本世界是混合投放的。
秦非終于忍不住提出了那個他好奇已久的問題:“我們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他有心情和污染源你來我往地較勁,卻理也懶得理系統。
關于地圖和雪山路線似乎有出入這一點,孔思明曾在帳篷中向秦非幾人提過,秦非也如實轉告給了聞人黎明。
關于林業提出的問題,秦非的思路和老虎是一致的。假如應或能夠選擇的話,他寧愿看見一個四不像的真正的怪物,也不想和這樣一個半人不人的鬼東西接觸。
彌羊低聲咒罵:“草!怎么是這個家伙。”玩家們見狀,趕緊過去幫忙。彌羊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安全通道門到底在哪里啊?!”
“在他們被同化的這24小時里,他們是無法對我進行攻擊的。”秦非解釋道。秦非一怔。秦非的表情有些古怪。
既然丁立這樣說,那前面就必定是有東西沒錯。“所以,我現在覺得,我們根本不在托羅蒙德山。”畢竟,這樣在分攤危險的同時,其實也加重了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讓整隊人一起遭殃。
為了剛才那其實并不算什么的“親密接觸”。在豬人說完這句話的一瞬間,秦非一把揪住彌羊的后衣領,以最快的速度,推開了距離兩人最近的那扇金色的門。
作者感言
雪山副本的構成很復雜,生存、解謎、探索……拿不全信息,玩家們通關的難度會大大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