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
上當,避無可避。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他總覺得秦大佬又沒憋什么好屁。
“好了好了。”孫守義打起了圓場,“咱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迷宮的規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的文字背后,大約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修女在前方不遠處,6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卻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興奮。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
“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
秦非頷首:“剛升的。”“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
林業的眼眶發燙。多么美妙!不遠處的身后,蕭霄正捂著頭坐直了身體。
可惜這些居民頭頂的好感度條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秦非倒是并不在意。那道并不太深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凝固的血痂干涸在他的臉側。
“而且。”蕭霄的表情有一絲怪異,“除了獵頭,不會有人想呆在低階世界的。”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它是圣嬰院忠實愛好者,看這個副本已經看了不下三四十次,對里面的條條框框如數家珍: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砰”的一聲!半透明,紅色的。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
“都不見了!!!”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
他不是認對了嗎!其中一具女尸見狀,甚至笑了一下,張開口,用她并不怎么靈活的嘴巴說出了一句話:“別這么緊張嘛。”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最后,玩家們會在絕望與驚懼中被村民們抓住,挨個架上祭臺,被那個所謂的神明挑選。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R級對抗副本。
“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
一旁不遠處,0號囚徒正怔怔的望著這惡心的一幕。
彈幕為什么會這么說?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
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她一定會盡全力,解答好朋友的問題!
臥室門被闔上, 鬼嬰從秦非身后探出頭來。
蘭姆的哥哥姐姐們這樣念叨著,轉身走了,完全沒有要等他一下的意思。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
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躲在旁邊的囚房門后偷看的蕭霄:?
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
三途掩下眸底的深思,對秦非道:“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
但眼下這番場景,就算是成龍或者李小龍來了大約也是無濟于事。
作者感言
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