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修女在前方不遠處,6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卻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興奮。
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神父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唇畔漾起一顆小小的、甜蜜的梨渦。
“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
多么美妙!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它是圣嬰院忠實愛好者,看這個副本已經看了不下三四十次,對里面的條條框框如數家珍:
刀疤回頭,在他身后不遠處的位置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蜷在座位上瑟瑟發抖。
半透明,紅色的。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
其中一具女尸見狀,甚至笑了一下,張開口,用她并不怎么靈活的嘴巴說出了一句話:“別這么緊張嘛。”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
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R級對抗副本。這間房里的擺設和它的外觀一樣,都已經十分陳舊了,那些夜間村中隨處可見的石質神像在屋里并沒有出現,地上散落著一些水果玉米之類的食物,也不知扔在那里多久,全都干癟得不成樣子。
……
雙馬尾朝崔冉的背影揚了揚下巴。宋天和雙馬尾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宋天遠遠看著前面崔冉的后腦勺,發自肺腑地對雙馬尾感嘆道:
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完不成任務,他甚至可能都沒辦法離開這個木頭匣子。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
“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
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老板娘一開始還裝作沒看到。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
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
雖然生理上的心跳依舊平穩,但秦非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他的確緊張起來了。
但現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躲在旁邊的囚房門后偷看的蕭霄:?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
說他精神太過敏感也好,自我意識過剩也好。“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蕭霄:“……嗨?”
“你有什么能夠證明?”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
作者感言
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