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樹林中矗立著一棟破舊的雙層木質小樓,二樓的窗破了半扇,搖搖欲墜的掛在窗欞上,背后的漆黑中有若隱若現的影子。大樓門口有一個登記前臺,當時距離太遠,秦非沒有看清桌上放了哪些東西,但,假如這樓里還有哪里是可能藏有電話的,也就只有那里了。
寬闊而人群簇擁的甲板上,一條警戒線將世界分割成了兩半。陰云聚攏的海面上, 一艘木質大船航行其中。
當一個問題很難從正向得出答案是,逆推也不妨為一個有效解題方法。
這群玩家到得未免也太齊了,齊得他甚至開始懷疑,他們是真的玩家,還是副本幻化出來用于迷惑他的幻覺?
一旦銅鏡被打碎,系統只會以為危機徹底解除。
沒想到這樣一間無聊到可笑的游戲房中,竟然還能看見一場活生生的背刺!
一分鐘以后,前方玻璃門傳來“滴”的刷卡聲。可是該說點什么呢,段南暈乎乎的,他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眼睛和身體失去了聯絡。
薛驚奇帶的那個隊就一個回去的人也沒有。
他將手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放下袖子遮住。“笑死了,老婆好會說。”秦非沒有被他嚇到,涼幽幽的眼神仿若凝結著寒冬臘月的霜雪,僅僅掃上一眼,便讓瓦倫老頭的心跳都不由得漏跳一拍。
不是不想,純屬不能。“雖然我知道你不會聽我的,但我還是要勸告你一句。”這還是秦非在整個副本里第一次看到真正的人,而不是披著人皮的動物,或者被迫以動物面容示外的人。
……
也是他最緊張的一次。有玩家想打個時間差,轉身就往身旁最近的游戲房里鉆,可房門卻已經打不開了。監控正中心,拳頭大的鏡頭正反射著暗沉的光。
被林業那么一問,他們現在休息室都有些不敢回去,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排傻鵪鶉。谷梁還在發懵,沒有回答。
男人清冷的聲音像是覆蓋著一層薄冰,瞬間撫平了秦非心頭的煩躁。烏蒙有力的雙手緊緊攀著被冰雪覆蓋的巖石,每一步都踏在穩健的位置。
在玩家們熱切的注視下,秦非成功進入門內。秦非傍晚聽到這個消息時,便在心里多加了個心眼。
“他死定了吧?”“我的嬌嬌老婆,今晚你死的好慘啊!”系統提示音回蕩在整個社區的上方:
等到他下一次睜開眼的時候,恐怕就是他的死期了。屬性面板上,紅白雙方的比分重新被拉了回來,現在已經變成了9:7。“你聽我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應或語重心長。
“那我就先走了?”副本NPC和玩家之間的關系。
形容的大概就是剛才那樣的狀況。“但是,這些樹,也在跟著我們向前走。”那也不能高到這種程度吧,逆天了呀這已經!
聞人黎明點了點頭,看向刁明的眼神格外復雜起來。
烏蒙的視線從他后腦勺的小啾啾上移開,點頭叮囑道:“那你別走太遠,就在我們看得見的地方吧。”這么大塊的石頭,上面會不會有線索?規則,或者是地圖之類的。
想到昨天,林業給自己形容的油炸人腦殼和煎餅卷手指, 秦非就覺得舌根發麻。大約半小時前, 蝴蝶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似乎出現了一些異常。秦非并不是在祈求,也不是在威脅,甚至不是在談判。
全軍覆沒。
不將源頭滅掉,狼人社區永遠無法得到安寧。秦非:“這是周莉的手機。”可他望著秦非,心中卻無比絕望。
他就只是站在那里,開口說了話, NPC對待他的態度就和對待他們截然不同。萬一一會兒垃圾站關門,那就很糟糕。外面的NPC穿著一身粗麻布短衣,裸露在外的肌肉是富有光澤的古銅色,緊實有力,非常能打的樣子。
他抬起眼,靜靜望向那張對他來說已經不算陌生的面孔。秦非眉心輕蹙:“是要我們在這六個祭壇的碎片里,找到可以拼湊出銅鏡鏡面的那幾塊。”當他將秦非完整地圈禁在懷中以后,秦非感覺到,身上那股力量消失了。
“我都感覺他被人奪舍了。”
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話問出口,他卻突然回過神來。
薛驚奇不動聲色地向后退了半步。
不僅如此,還自帶檢索功能。
作者感言
這一次如果不是秦非遇到危險,他又來不及沖上前。右邊僵尸依舊只會用嘴和爪子去攻擊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