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來的精神小伙。
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
“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里面有聲音。”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秦非不甚在意地眨眨眼:“那就行。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感,一起看向秦非。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
這是玩家正在掉SAN的表現。“秦大佬,你在嗎?”
任務很簡單,只要順著神父的要求來,就可以將任務順利完成。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在的秦非了。“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
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著。“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他們同意徐陽舒回一趟祖宅,但要帶上四個看守他的人。
“縝密???”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
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提示音。然后他就可以取代12號,成為蘭姆真正的副人格之一。不說別的,就說最簡單的:點一根靈燭,湊到老板娘面前晃一晃,看看她的反應,這總可以吧?
……?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所以說,有人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怎么會有男人在高強度的精神污染下,面對特意勾引他的美女還無動于衷的??當代柳下惠了吧這屬于是。”
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
甚至于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接近頂格。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
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但這依舊引起了黑袍NPC的興趣。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
踏入門后,秦非眼前的一切迅速被濃霧覆蓋,這霧氣與正常的守陰村中不同,是近乎純黑色的,如同毒瘴一般。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
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情況。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沒有外來人,能活著離開。
“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破舊,這是這座祠堂給人的第一印象。
加入按這個邏輯,或許不久后他們還會碰到死而復生的4號。
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
他的臉上笑意溫和,氣氛卻并沒有因此而緩和一點,兩人之間劍拔弩張。
會怎么做呢?
滴答。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過渡區域上正躺著幾個人,遠遠看去十分眼熟。
“現在是什么情況?”算了。
“篤、篤、篤——”
作者感言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