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少年將自己瘦弱纖細的手腕緩緩送上前。
那袋子里裝的糯米太少了,將左邊的僵尸圍攏后,竟就有些不太夠用。
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在規則世界中,遵守規則向來是生存的第一要義。
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
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
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
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不等他迎上前去,秦非便率先一步向他走了過來:
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11號,他也看到了。”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
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原因無他。“那是什么東西?”
也就是說,在0號囚徒受完刑罰后,鳥嘴醫生是出現過的。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
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
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到了這樣一個和鬼屋差不多的地方,幾名玩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太自在。鬼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從秦非先前的表現來看,雖然這個人的性格有一些卑鄙,但,總的來說,也還算有底線。
好在蕭霄雖傻,臨場反應卻還不算遲鈍。“我怎么就只看到你們的嘴在動。”可憐的道士發問道,“一點聲音也聽不見啊?”
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幼兒園的雜草需要清理。”他神態平靜地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無數相似又不完全一樣的房間。
辦公室里燈光明亮,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醫療器具被整齊的收納在盤子和箱子里。蕭霄正在認認真真地向前走。那也沒辦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實在怪不到他頭上。
活動中心里,有一些值得挖掘的東西。鬼火覺得挺有意思。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難道,這輛車真的只是一個與旅社聯絡的基站而已嗎?眼看便是絕境。院子一角,導游正靜靜守在那里。
“主播的眼睛真漂亮,好像戴了美瞳一樣。”鬼火站在一片殘骸中,咬緊后槽牙,黑著臉看向秦非:“你剛才說的話還算數嗎?”“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食不言,寢不語。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他想跑都跑不掉。“從我決定成為一名傳教士的那天起, 我就已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仁慈的主, 并將神圣的婚姻摒除在了我的人生規劃之外。”
“我也不清楚他們為什么追我。”青年困擾地輕輕蹙眉,語氣真誠, 像是很認真地在思索,“我想,可能是因為我一開始時離2號最近,身上沾了血腥氣吧。”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王明明的媽媽尖叫起來:“你不要動!!!”
“只是……”蕭霄目露尷尬,“我們在走的時候忘了‘白不走雙’的規則,我和孫大哥離得太近,和小劉又隔得太遠……”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
這種事情,發生過一次,就難保不會發生第二次。……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
作者感言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