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分、裂。”【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
這條臺階本就青苔遍布十分難走,如今秦非和蕭霄更是一邊奪路而逃,一邊用手指頭死死摳著一側的墻壁,生怕自己腳滑掉下去,直接將底下狂舞的電鋸變成碎肉機。
唯有腳下的路,綿延向前。
“那我現在就起來。”“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
拉了一下。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
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
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主播心思還挺縝密……其實我剛才就想到這個問題,按照王明明家的玄關格局, 他進門以后很難不被鏡子照到。”后果可想而知。
青年一語道破周遭異狀。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進了直播。
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黑羽和暗火,作為規則世界內霸榜公會排行榜的兩大首席,在行事方面向來還算端正。難道有人跑出來了嗎?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可刀疤如今已是全車人的眾矢之的,不能再如幾分鐘前那樣行事毫無顧忌,聞言只強忍著怒火道:“你又怎么能確定,去找司機就不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
三途想起鬼火剛才說的話;
從昨晚12點到現在,亞莉安已經工作了整整10個小時,接待了532位新人。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以前的玩家們在進入這個副本后, 往往都是如沒頭蒼蠅般在村莊內亂竄七天, 將能去到的所有地方都搜索一遍,最后迷茫又憋屈地迎接失敗。
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
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人就不能不工作嗎?!
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
又是幻境?
他明明已經說講得很清楚了,觀眾們難道聽不懂嗎?
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這么想的話,白方那邊的任務,感覺要比紅方難很多啊。”鬼火嘶了一聲。“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
只是……
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那——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她破壞游戲的進程仍舊停留在0%。
“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
“但是就算是一句話,以前也經常有主播答不上來耶。”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當然不是。是圣經。
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
作者感言
中間間隔著一整個漫長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