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問誰,你是想問那個穿黃袍的老頭吧。”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yuǎn)走不到頭。其實,玩家們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對這六個僵尸本身而言一點壞處都沒有。
……?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quán)限最高的應(yīng)該是那幾個修女。或許,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
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三途也無意多摻合。
秦非:“……”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xiàn)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xiàn)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jù),霎時間陰寒無比。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
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在規(guī)則世界中,能和NPC簽契約的主播,無一例外都是實力非常強橫的。
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玩家們:“……”
【歡迎來到規(guī)則世界!】左右兩側(cè)的人意識到什么,也顧不上其他,急急挪動著身子向反方向撤去。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
除了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更顯復(fù)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他猶豫著開口: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
可惜,0號這一波失算了。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
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因此,徐陽舒覺得,他們這次是死定了。
“砰!”
但……黃袍鬼大約每隔十五分鐘便會現(xiàn)身一次,一見到秦非就追個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rèn)。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秦非饒有興趣地盯著鳥嘴醫(yī)生臉上的面罩。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jīng)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
秦非略感遺憾。一步一步。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shù)人說過無數(shù)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jīng)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秦非將信將疑。“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
——那是當(dāng)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shù)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
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fēng)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fēng)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請不要在這么奇怪的地方贊美副本好嗎!
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
“這你就不懂了吧,薛驚奇的直播風(fēng)格一直是這樣!”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cè)盡頭飄去。薛驚奇彎下腰, 向秦非鞠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到無可挑剔的90度的躬。
秦非此刻狀態(tài)卻與他們截然不同。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guān)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
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副本世界。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
“?雖然彈幕減少是肉眼可見的, 可主播怎么突然就反應(yīng)過來是他身后有人啊!?”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fā)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nèi)容。
這是個十六七歲的男生,穿著校服,面對鏡頭時笑容拘謹(jǐn)又羞澀,看起來性格很靦腆的樣子。“我也很清楚你的來意。”
作者感言
或者在反殺計劃實施的過程中出了什么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