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
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這是一片虛無的空間,無數或大或小的熒幕懸浮在半空,每一分鐘都有熒幕亮起,也有熒幕熄滅。
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村長早已準備好了一整套說辭,用來勸說這些即將羊入虎口還不自知的、愚蠢的祭品們。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騙取信任第一步,拋出誘餌。那道黑影拉長聲調吆喝著。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
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
不變強,就會死。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
這他媽是什么玩意?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
這絕不是一只屬于成年人的手。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而秦非那一行人則要忙碌的多。“我們暗火以前也有前輩上過這個榜,上榜時大約排在第50位左右,在結算空間里,系統就問過他,是否需要隱藏個人信息。”
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秦非聽見自己身前那道聲音輕聲說道。
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秦非并不是一個全憑第六感行事的人,以他觀察人時一慣的靈敏度, 若是覺得誰哪里有問題,總是可以說出具體的123來的。
那六個今年新死的村民,已經在祠堂中立下生牌,就不能再隨意替換。門外那人大約是覺察到了不對,連螺絲刀都沒要,直接跑了。
林業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可是、可是,規則——”秦非的,蝴蝶的,薛驚奇的。
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或許沒辦法透露得太詳細,但,有的時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也會對副本中的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MD,這個副本真是打得人想死。
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而且,那規則一定很復雜。
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說著他起身就要走。
有靈體摩挲著下巴低語道:“我怎么覺得,他們可能真的能打出和以前不一樣的結局來呢……”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
三途在這個時候表露出和秦非組隊的意向,相當于為大家一起套上了一個保護殼。
原來就是為了這個!!!“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他現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
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
而堂屋內,一道比方才的尖叫更慘烈十數倍的喊叫聲,已經順撕破空氣傳了出來。秦非:“嗯。”
秦非卻并不慌張。
“你們……都是想進幼兒園嗎?”
老板娘面無表情地在板子上記下,轉身離開,林業低著頭,越過三途和鬼火之間的縫隙,偷偷摸摸打量著外面。
無人回應。
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容都已經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作者感言
觀眾們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