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十二點已經(jīng)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zhèn)屛恢蒙希虼怂谷徽娴木湍敲窗踩坏卣紦?jù)了那里。根據(jù)醫(y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zhǔn),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起碼能夠讓玩家們知道: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安安老師不想回答。“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nèi)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
他意識到了一件奇怪的事。那扇門后的光亮如同溫暖的潮汐,像水一樣將秦非整個人包裹起來。散發(fā)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她看起來比自己的媽媽年紀(jì)還要大,卻因為倒霉被卷入這種危機四伏的直播當(dāng)中。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離副本,依舊不得不被迫每天進行高強度的工作。
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fù)Q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
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jīng)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副本結(jié)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yǎng)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看崔冉的樣子,她應(yīng)該是白方的吧?要不怎么能在平頭男說出紅方任務(wù)內(nèi)容后,還維系著一臉淡定的表情呢?
秦非挑眉:“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秦非驀地回頭,那人在與秦非四目相對后又如鬼魅般消失。“誰把我給鎖上了?”
不,不應(yīng)該。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如果秦非和蕭霄能看見神父此時的表情,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嘴唇囁嚅著,想說什么卻始終憋不出來,尷尬的神色和剛才的蕭霄如出一轍。
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它看起來似乎沒法離開那里。“以己度人罷了。”與此同時。
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但在現(xiàn)在這種緊張的氛圍中,安安老師這句話的殺傷力不可謂不強大。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事先預(yù)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
造成這種區(qū)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wù)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
除了“大巴”這個導(dǎo)游自己留下的線索,村中肯定還有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導(dǎo)游的。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fā)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wěn)……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zé)怪我的對吧?”
作為老玩家,孫守義和蕭霄有一種不約而同的直覺:神像,在這個副本當(dāng)中,一定是個極為重要的元素。
緊接著他便看見,面前那人手腕一翻,下一刻,他的掌心中忽然憑空出現(xiàn)一根約有成人小臂粗的空心鋼管。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還是說,整個村子都正在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變化著?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
四人一拍即合,向著規(guī)則中心城的方向走去。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1號:受病患童年時期禮拜學(xué)校的老師影響所誕生,有偷窺的癖好,時常在深夜時出現(xiàn)。術(shù)業(yè)有專攻,他回頭問蕭霄:“這玩意要怎么揭?”
有觀眾偷偷說。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
就說明不是那樣。刀疤跟上來了。魔鬼。
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
眼看頭頂?shù)奶栐缴礁撸胤?揮手同林業(yè)三人道別。“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xù)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
秦非的眉頭瞬間皺緊。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秦非依言坐了下來。
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fā)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fā)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
作者感言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