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很珍惜那把鑰匙,清潔阿姨這把鑰匙給了他,自己就要再去花五個積分找系統補辦。他怕引起眾怒,而且若是他執意如此,未免顯得過分心虛了。秦非略感遺憾。
秦非已經了解情況了。
等到再醒來時,那股束縛著他的力道終于消失,眼前白晃晃的一片也已完全退去。
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距離村口越近,隊伍的氣氛就越緊張。蕭霄大驚失色:“這是怎么一回事?!誰幫他們把門打開的?”
“嗯?”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
斑駁發黃的墻紙,沾著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著凌亂的、分不出你我的腳印。眾人神情恍惚。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發展到后來,走在路上看見對方的人,都恨不得轉頭呸一口。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秦非并不在意鬼嬰弄臟衣服的事。
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他大晚上過來干嘛?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
現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這份指南上不少內容都可謂前言不搭后語,看得人大為頭疼。
如果可以,他當然也愿意當一個明哲保身的保守派。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只是,即便他們已經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
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有東西進來了。
反而……有點舒服。
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都是為了活命而已!
“晤,其實,弄斷這條電話線,我還真沒什么特別合理的理由。”秦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順手拉開了電話下方的小抽屜。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但你也要盡快辦完你的事。”她強調道。
前方的路已經被堵死,身后是早已亂成一團的村民,和其他氣勢洶洶的僵尸。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
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哦,隨便編纂一個就行了。
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天知道他剛才有多擔心。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
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
然而,饒是秦非的動作再快也來不及了。
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眾人:“……”
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可接下去發生的事,著實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醫生道:“凌晨以后。”這個聯盟段時間看似乎為6號增添了優勢,但以長久看來,反而將他推到了一個危險的位置上。
作者感言
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