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把驗資卡取出來!!
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
經歷太多次,他已經習以為常,反正大佬的作風他搞不懂,只要裝作沒看到就可以了。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
這一點絕對不會出差錯。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王明明的媽媽:“一會兒我們分完尸,會把客廳打掃干凈的。”
物業中心門口正聚集了一大群人,秦非走出電梯的瞬間,撲面而來的吵鬧聲幾乎將他淹沒。尤其是當表里世界第1次翻轉以后,8號目睹了黛拉修女誤以為12號是同性戀者、并將他帶走關押的場面。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位于另一個空間的直播大廳中,一群半透明靈體正圍著F級體驗世界的0039號光幕大呼小叫。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
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累死了,他還想快點回去休息呢。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有人開始嘗試著和秦非搭話。
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秦非此刻終于明白了。
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秦非那么仔細的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忽略副本規則,只可能是故意的。“大概下午三四點回來的。”蕭霄一愣,撓撓頭,老老實實地回答,“回來以后就沒再出去過了。”
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
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緊接著,秦非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近距離出現在了他臉前。
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秦非猛然瞇起眼。
和導游一樣震在原地的,還有身后的一眾玩家們。
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秦非清了清嗓子,嘗試著呼喚道:“系統!系統?”
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在F級體驗世界的直播中,主播和觀眾之間是無法實現任何直接交互行為的,觀眾們沒法發彈幕夸獎或吐槽,看到盡興時也無法給喜歡的主播投送任何打賞。
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
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
蕭霄頓時擔憂起秦非的處境, 著急忙慌地離開囚室,沖進了迷宮游廊里。
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呼~”
于是蕭霄也學著秦非那樣,若無其事地看向了一邊。
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
作者感言
有點驚險,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