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直播鏡頭中,秦非正站在他溫暖又舒適的臥室里換衣服。
他話鋒一轉:“那你呢?”“你也是新手媽媽嗎?”她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望。
說完這句話后,撒旦再次消失不見。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然而另一個名叫王順的玩家卻已然失控,伸手抓向桌上的食材,饕餮般塞進了嘴里。
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
那就沒必要驚訝了。
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現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三途和鬼火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秦非:……
和書一起出現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
話音落,秦非微笑著開口:“不,你不能。”聽秦非道明來意,村長隨意點了點頭,指向背后的書架:“放在那里吧。”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
“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可是,所有老玩家心里都清楚,像這種直播范圍清晰框定在“社區內”的副本,玩家是不可能走得出社區的。
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蕭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急促了起來。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被關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他選擇了一條向西的主路,走出沒多遠便在路邊看到了社區內的指路導引牌。這算哪門子知心好友,損友還差不多。“啊——啊啊啊!!”
“咚——”他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視野中便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了。
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他想再見秦非他們一面,卻被孫守義告知,秦非和蕭霄已經進了直播。
“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
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去死吧——!!!”
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
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他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了幾步。24號過于仗義的舉動令秦非頗有一些意外。近了!
大佬不愧是大佬,逃命時的啟動速度都比一般人快!
而祭臺底下早已血流成河。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們怎么忘了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呢?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
可是14號,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嗎?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家家戶戶門前都擺上了燃燒著的紅色蠟燭,一支支蠟燭旁堆砌著成摞的紙錢。
“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爬了一段?”7號金發男發問道。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很可能對玩家們破解副本秘密有所幫助。
作者感言
“秦大佬,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