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幾個新人見狀瞬間松了口氣。
身后,黃袍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可怎么就偏偏這么倒霉,遇到刀疤這種卑鄙的瘋子!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
“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
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雖然導游也在車外面,但那是npc,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
那些心中有所想法的人,在動手之前,也必須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是否能擔得起成為所有人公敵的后果。
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
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秦非笑了一下。華奇偉不為所動:“出去才是真的送死。”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
……
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
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那,死人呢?這可是D級主播才能上的排行榜啊!蕭霄點點頭。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
啪嗒,啪嗒。幸虧他膽子大經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他渴望著看到的場景并沒有發生。
其他人沒有這么失控,可也同樣都面色慘敗,宛如失去神魂般癱坐在椅子上。
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1號和2號來到里世界后,都異化成了和他們人格相對應的樣子。”三途推測道,“或許14號也是同樣。”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
秦非看著撅著屁股、將自己整個人都貼在門板上,恨不得鉆進貓眼里去的蕭霄,實在無可奈何。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
這神父的膽兒也是夠小的。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隨著秦非提出讓對方“出來”的要求,走廊另一端竟真的緩慢地浮現出一個身影。
蕭霄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懵懵懂懂的開口道:“神父……我們要向他懺悔?”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
三途一怔。是普通的茶水。
只是,現實很快打了徐陽舒的臉。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就直接出手了。”
它對面那個人手上的黃符散發出的能量,如同一條又一條隱形的繩索將它捆綁束縛,右邊僵尸現在看起來是板板正正地站在那里,其實它一動也動不了。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
作者感言
“啊?干嘛要這樣,全是菜鳥,那不是很沒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