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
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所謂的“儀式開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舉辦祭祀的地理位置。
秦非用余光瞥見了,但并沒有當一回事。他并不格外嗜甜,但甜食在某些時刻的確能夠給人帶來好心情。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她看不見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然后戀戀不舍地轉過身來:“那你們呢?你們要走了嗎?”
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她僵直著后脊,緩緩看向頭頂。某一個不起眼的轉角過后,一抹光亮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盡頭。
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
雖然導游也在車外面,但那是npc,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主播……沒事?”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
華奇偉不為所動:“出去才是真的送死。”
良久。“不要聽。”
……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那個老爺子家里的水果是旅社給守陰村村民們送的禮物,看果子的新鮮程度,十有八九就是和玩家們乘一趟車過來的,吃不壞人,分享給徐陽舒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這可是D級主播才能上的排行榜啊!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
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
幸虧他膽子大經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個祭品的尸體,將他們毀掉。”
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然是有好看的。”
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而那一直在他身前奪路而逃的,除了幾名看守以外,竟還有那最先跑出去的三個玩家。
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
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
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6號見狀,眼睛一亮。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
是普通的茶水。“救救我啊啊啊啊!!”他們似乎看不見它。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就直接出手了。”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
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
作者感言
“啊?干嘛要這樣,全是菜鳥,那不是很沒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