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
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jīng)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xiàn)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
顯然,玩家們在屋里賴著不走的舉動令他不怎么愉快,他帶著怒氣的腳步比之前更加沉重,動作艱澀地抬起手。
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tǒng)判定為加分。秦非詫異地眨眨眼。
還有那兩個6號自己原本想吸收、卻又對他不屑一顧的公會玩家,他們也對12號言聽計從。華奇偉喉間涌起些許血腥味,他驀地瞪大雙眼,瞪到眼眶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
都沒有對玩家進行主動攻擊。直播畫面內(nèi),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他示意凌娜抬頭。
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
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秦非點了點頭。撒旦已經(jīng)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對對對,秦大佬真的不是故意弄死那個人的!他剛才都和我說了,他有別的事要去做。”
【本場直播彈幕功能已開啟】
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jīng)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
“村長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三途凝眸沉思。
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墻面上張貼著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段文字: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
神父憐憫地看向秦非:“她們是教堂里負責矯正錯誤的管理員,一旦被她們發(fā)現(xiàn),你們可就慘了。”四角游戲本來就是一個靈媒游戲,玩的時候需要滅燈或者閉眼,誰也看不見誰。
在這一刻, 所有靈體的內(nèi)心都堅定地涌起一個想法:
許多周密而嚴謹?shù)挠媱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王明明的媽媽:“先吃飯吧,午飯已經(jīng)做好了。”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nèi)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
“時間到了。”“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
話未說完,她突然瞳孔一縮。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wěn)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xiàn)在有點亂。秦非:“你的手……”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
所有人立馬朝那邊看了過去。傻逼,怪不得別人要去算計他。
也有高階主播鎮(zhèn)定自若臨危不亂。證實了棺材不是什么要人命的東西,玩家們松了口氣,陸續(xù)進入院內(nèi)。
隨著程松話音落下,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zhèn)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xiàn)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nèi)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作者感言
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力同樣非同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