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兩人進屋時,其他玩家也都各自回了房,說是累了一晚上,要進行休整,等到午餐時修女喊他們再出來。可又說不出來。“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
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穿過了那條巷子。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dǎo)游套近乎,當時導(dǎo)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dǎo)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與此同時,秦非卻心知肚明。秦非皺起眉頭。
【四角游戲的規(guī)則大家應(yīng)該都知道,游戲需要分成四組,我和蕭霄一人一組,凌娜和林業(yè),孫哥帶著徐陽舒。】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fā)現(xiàn)里面還躺了一個人。
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shù)囊馕丁?/p>
“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tǒng)藝能。
“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這兩種可能中,無論哪一種,背后都傳達著相同的含義:
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nèi),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lián)芴栨I。
秦非與NPC在車頭窸窸窣窣搗鼓了這么久,自然不可能逃得過其他人的眼皮。(注:當前道具狀態(tài)為-不可使用)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
看著棺材內(nèi)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
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走?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shù)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
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zhuǎn)身便跑!
從他一出現(xiàn)在人前開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
隔著薄薄一層鞋底,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
“后果自負”四個字被橫線劃掉了,改為了“可前往黛拉修女處補辦”。蕭霄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坐在水吧旁邊的椅子上。
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nèi)!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jīng)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zhì)上的傷害。
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jié)結(jié)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系統(tǒng)播報在耳畔炸響!
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nèi),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篤——篤——”這副鬼樣,要想靠裝是很難裝出來的。
“這個主播真的好特別,和其他那些無聊的玩家都不一樣。”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
而精神免疫也仍是三個問號。
結(jié)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蕭霄點頭,上前試著擰了好幾下門,卻都沒擰開:“這門怎么擰不動?”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墻壁的不對勁之處,而后填上第3條規(guī)則的空。
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作為一個為合格的信徒準備的完美的臥室,房間的書桌上紙筆具全。
“咦?”按照徐陽舒的說法,他今天早上天亮時才來過這里一趟。
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fā)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
作者感言
多得他們腦袋都要宕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