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患因幼年遭受創傷,后未得到及時的心理疏導,而產生嚴重心理障礙。】
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凌娜迅速遠離了刀疤,虛倚在墻邊大口大口喘著氣。
“我……忘記了。”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
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可這樣一來——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向前。
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緊接著,她忽然道:“你們看紙條上那個鐘字前面,露出來的那小半截像不像‘聲音’的‘聲’?”他斬釘截鐵的模樣過于決絕了, 把黛拉修女弄得有些懵。E級直播大廳一片沸騰。
秦非眨眨眼。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
那種濃重的恍惚感同樣也順著霧氣一道消失了。
秦非狠狠閉了閉眼。在這里,無論是感官、思維還是身體,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欺騙他自己。或許是沒有想到秦非會做的這么絕,導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間松動下來。
走廊兩側的囚室安安靜靜,大多數玩家似是都睡著了,靜靜躺在骯臟凌亂的床鋪上,一動不動,不知是不是修女又給他們打了什么東西。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秦非卻沒有順著安老師的話說下去,而是詢問道:“你的哨子長什么樣?”這太不現實了。
風調雨順!“接下去是3號、5號、23號。”
年老村民似有深意的囈語。他的下腹被0號的斧頭劃開一條極長極長的傷口,但傷口中沒有流出半滴血。“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
這樣一來,秦非挑選起道路便更加輕易了,只需要向著眼球們不愿去的方向走就是。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已經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
■■&圣*%必須在■■鐘聲響起之前, 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
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仿佛他正在心中不斷糾結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好人,還是……?
【場景任務——區域追逐戰,已開啟!】“多么好看的顏色。”0號囚徒輕聲呢喃。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外,揚起手中的花鏟,狠狠敲了敲圍欄,發出的沉悶響聲令所有玩家都心頭一顫。說出來簡直讓人生氣!“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秦、你、你你你……”
就在不久之前,這位新官上任的年輕神父吩咐他:“帶著我們在這里逛逛”。系統的答復來得很快。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眼看就快到12點,秦非沒時間去做嘗試,他不再耽擱,將骨笛放在口袋里,抱著鬼嬰向家的方向走去。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轉,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
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但秦非閃開了。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
“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蕭霄那個被關在第一間囚室里的人, 似乎是曾有過一面之緣的0號囚徒。
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
“我的孩子,就在這里,向主闡釋,你所要揭發的罪。”
將全部碗筷洗凈甩干,秦非清洗雙手,拉開廚房的推拉門。
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作者感言
但秦非并不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