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臉上露出一個充滿母愛的柔和的微笑:“是的呢?!彼[匿在黑暗中,用那張和蕭霄如出一轍的臉,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森然表情。
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調度中心內人滿為患。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翱梢浴!鼻胤锹N著二郎腿坐在里面,老神在在。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臼朐褐械男夼汉酶卸?%(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還有沒有其他人以前看過0039???我好像知道后面的劇情……”
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雷同的畫面在這一刻穿透時空, 發生了巧合的重疊?!捅热鐒偛诺暮?/p>
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
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斑@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
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短發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笔捪龅溃?“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
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那——
秦非振振有詞地答道。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
“——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黑色的瞳孔中不帶絲毫陰霾。
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
E級大廳比F級大廳的構造要復雜一些,2樓是高階靈體專用的貴賓觀影區。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
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短發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她的臉色越來越灰敗,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清楚。
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翱雌饋?真的很奇怪?!薄澳愕拿謷斓叫氯伺判邪裆先チ耍旁凇绷謽I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p>
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
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死狀不可謂不慘烈。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神父衰老又消瘦,在秦非和蕭霄這兩個年輕男性面前幾乎沒有半絲攻擊力。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說完轉身就要走。
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
這棟樓是村中人的產業,林守英無事不會傷害里面的人和物,而樓內又被徐家人擺了聚陰的陣法,正是鬼女將養生息最好的去處。他此時沖出來針對秦非,一方面是為了兩人的舊怨,可另一方面,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也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
自我催眠沒起什么作用,劇烈跳動的心臟已經快要沖破胸腔,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作者感言
“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