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踐過!”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
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貼著臉側,手中捧著圣經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
能夠攻略npc的技能,未免也太逆天了。什么……
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如今這份暗流涌動的安穩,恰恰才是對他們的最好的保護。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迎面向著這邊來了。
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
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
什么情況?
“臥槽……”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秦非一邊逃命,竟還有閑心在心里估算著哪些人活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是蟑螂,也不是老鼠。“大家好,大家想我了沒有?我可想死你們啦!”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兩分鐘,不到四分之一的游戲進程。
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兩個前不久還陷在半昏迷狀態中的人此時已經醒了過來。
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心之迷宮的入口就在地牢里,這兩個場景是連貫的,因此迷宮中同樣苔蘚遍布這件事完全順理成章,實在很難引起人的注意。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各種刀子、棍棒、鐵鏈;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
中年玩家名叫華奇偉,穿著一身質量上乘的深灰色西裝,領帶夾锃光發亮,一看便知他在正常世界中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醫生以為他控制住了蘭姆的病,但實際上并沒有。”“那當然不是。”鬼女像是覺得秦非說了什么很好笑的胡話似的,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
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副本一般不會提供完全無效的信息,秦非認為,那個死掉的人多半也是狼人社區里的居民。
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憂。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則一切水到渠成。
這一次,祂已經將話講得很明白了。
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孫守義看了一眼秦非,見他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斟酌著言語道:“老爺子,所以那些失蹤的游客?”都怎么了呢?
樓梯、扶手、墻壁……秦非抬頭,望向前方的大門。
或許沒辦法透露得太詳細,但,有的時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也會對副本中的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秦非的個人面板中,不斷向上增長的觀眾數字每分每秒都在昭示著一個事實:有無數不知來處的神秘存在,正隱匿在屏幕另一頭,拿玩家們肆意取樂。
紅方想知道白方的信息,白方同樣也想知道紅方的。
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無形的虛空中,有某種東西發生了微小的變動。蕭霄望著那個方向,神情中有一絲難言的復雜:“也許我們就不該告訴他們這些。”
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三聲播報接連響起,秦非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
但那兩人并不太領這份情。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
殺死一個人可以獲得4分,如果要全靠人頭分通關,一共要殺6個人孫守義:“……”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
作者感言
秦非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