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薛先生。”事實上,別說拿到積分,玩家們根本連獲取積分的途徑都不清楚。
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就,很奇怪。
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眼冒金星。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
“滴答。”它十分高傲地昂起頭,雙手抱胸,漂亮的黑色羽翼飛舞,整個人懸浮在鏡中,高高在上地注視著秦非。
眾人面面相覷。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熒幕前無數觀眾,隨著秦非說出口的這句話齊齊一愣。
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他像個木樁子一樣站在原地不動彈。秦非剛一打開房間門,鬼嬰就忙不迭地撲進了他的懷里。
19號的神色十分冷靜:“剛才晚餐結束以后,我看見6號又在和5號他們聊著什么,眼神還不停地往各個房間瞟。”
“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對付僵尸的法子還有很多。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秦非面色不改。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
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員工休息室裝潢時采用了磨砂單向玻璃,從秦非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三個懸浮在大廳正中位置的排行榜,排行榜下圍滿了人。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
可是沒有人膽敢現在去問指引NPC。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
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他用一種冷漠而充滿欣賞的、像是在評估一塊菜板上的生豬肉一般的語氣這樣說道。
比如笨蛋蕭霄。
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
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他們夸他和其他那些淺薄的玩家不一樣;孫守義和凌娜見狀,忙過去給林業幫忙。秦非松了口氣。
秦非松了一口氣。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漆黑狹長的走廊通向不知名的遠方,秦非沒有猶豫,緩步向內行去。
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這真的不是痛不痛的問題啊大哥!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他語氣溫柔,漂亮的面容像是天使,說出口的話卻無情得像個惡鬼,“運氣不好的話,我們大家誰都逃不掉哦。”
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
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現一次!
玩家們:“……”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孩子,你在哪兒?”
可蕭霄卻依舊神色復雜,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放松下來。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
作者感言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