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14號的尸體帶走了。”
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
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瘋hhhh。”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四角游戲,徐陽舒當然也是聽說過的。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當然不是。
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噗呲”一聲。
壯漢眼中驚懼未消。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
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那可是A級玩家!
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顫,眼神閃爍,他磕磕絆絆地開口: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
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
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
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
秦非正猶豫著是否要追上去看個究竟,一陣比之前強烈數十倍的嘈雜人聲卻忽然洶涌著席卷而來。剛才在物業大廳門口時,紅方的陣營任務已經被那個叫崔冉的女玩家和平頭男新人公開了出來。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
“你們怎么都跑到D級大廳來了?”
這是急眼了嗎?秦非當然不能讓手將棺材打開,他飛快地伸手,扣住棺蓋兩邊凸出的木椽。
“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
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以己度人罷了。”
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
他打開彈幕看了一下,眼前劃過一水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
煉活尸共需耗時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秦非。”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
“難道說……”
“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
“臥槽!!!”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撐住。
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大概直到任務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
可是很快,那名觀眾就傻了眼:“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系統顯示他的防窺等級是最高的S +級別。”
“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
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
作者感言
還是秦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