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離開祠堂以后,秦非就再也沒能從腦海中搜尋到徐陽舒的任何痕跡。解決問題,刻不容緩,越快越好。
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都打不開。
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僅憑容貌就斷定一個人的性取向是不是太武斷了??
難道,蕭霄說的是真的?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當然不是。“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噗呲”一聲。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
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秦非就是有這樣一種魔力,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每次開口時的神態都太過認真,就算是這么離譜的事從他的口中說出,都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想“他說的大概就是真的吧”?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或許——
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那可是A級玩家!
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
廂房里, 加上NPC徐陽舒在內一共也只有六人,若是想湊齊八人,就勢必要將外面的程松和刀疤也算進去。秦非卻頓時心中一跳。
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心冒出了這句話。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剛從副本里出來,大家的模樣都很狼狽。
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
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最終鬼火還是成功進入告解廳,為1-4號和7、8、15號各自多扣了一分。
剛才在物業大廳門口時,紅方的陣營任務已經被那個叫崔冉的女玩家和平頭男新人公開了出來。
他就要死了!“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秦非的心跳都因為過于興奮加速了。
“怎么會……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
他不敢、也發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四樓最那邊的那戶人家,門牌上寫著401。
“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以己度人罷了。”
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要想聊和直播有關的事,必須去系統指定的會議大樓,花積分租用辦公室。
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秦非。”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
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實在是太不懂享受了,規則直播中最精彩的就是這些能夠帶來感官刺激的畫面啊。”
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撐住。“咚——”
大概直到任務完成之前,他和24號在這告誡廳中,暫時都不會受到來自0號和2號的威脅。3號獨自行走在走廊里,他就像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地吸著氣。
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但那些人并不一定會聽他的。“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
*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
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
作者感言
還是秦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