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xiàn),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zhuǎn)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
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xù)向內(nèi)行進。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秦非眨眨眼,扭頭看向?qū)O守義。
走廊上,20多名玩家終于回過神來。
6號見狀,面上露出些許不悅。這一次他終于看清。并沒有要繼續(xù)追問下去的意思。
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
有人當(dāng)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zhǔn)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秦非都有點蒙了。
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他說。神父:“……”禮堂的盡頭,村長在神像前低聲吟唱著聽不清內(nèi)容的歌謠,曲調(diào)平緩而詭異。
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林業(yè)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
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
事實上,6號在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一個激進與警惕兼濟共存的主播,否則他也不可能降服5號和7號當(dāng)他的馬前卒。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蘭姆’點了點頭。
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對隊友的關(guān)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現(xiàn)在除了他以外,每個人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yīng)。
他思索了一下該如何描述:“那種吃下去以后,能讓人清醒起來的藥。”縱然無法產(chǎn)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
“對,還有那個帶我們來活動室的引導(dǎo)NPC,我們也可以問問他社區(qū)有沒有其他志愿者之類的工作能做。”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
而且剛才玩家們一直盯著那邊看,也沒看見有小孩跑離空地,往建筑物里藏。而沿路走來的其他房子前掛著的紙錢串都是白的。
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qū)同樣窗明幾凈。怪不得當(dāng)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fā)了。
導(dǎo)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xiàn)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
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真正的守陰村祠堂中雖然藏著一堆看不見的傳送點、人走著走著就會忽然跑到別的方位,但用肉眼看過去時,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碼還是連貫的。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wǎng)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
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再然后,我發(fā)現(xiàn)幼兒園好像恢復(fù)正常了,我就又從圍墻里面翻了出來。”
凌娜和林業(yè),一個女生和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
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
每天面對源源不斷的新人玩家,應(yīng)付他們數(shù)不勝數(shù)的愚蠢無聊的問題,時不時還要面臨被投訴的風(fēng)險,亞莉安實在是煩透了。他一言不發(fā)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nèi),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
他沒有找到哨子,那她身上的那些限制也該解除了才對。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wù)來的。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dāng)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他的san值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掉!”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天要亡我。
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lǐng)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shù)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nèi)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作者感言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