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假如他死了,這些秘密就只能和尸鬼一起,被永久地埋葬在這片亂站崗之下了。
仿佛秦非的死亡與覆滅,已是注定,再不能更改的事實。秦非眨眨眼,扭頭看向孫守義。
“不,或者說,他躲在教堂的很深處。”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
這一次他終于看清。
他抬頭,望向大巴車最前方,駕駛座椅的方向。
秦非都有點蒙了。
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用先輩煉尸,鎮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神父:“……”禮堂的盡頭,村長在神像前低聲吟唱著聽不清內容的歌謠,曲調平緩而詭異。
林業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即使明知道吃一口就會犯腸胃炎,對方依舊難以抗拒。
兩邊靠墻位置都有看守巡視,手中握著電棍和釘槍,望向眾人的眼神狠戾,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秦非依言上前。
棕紅色的漆木高柜靜靜佇立在角落,深色的絨布將里面的光景遮擋得嚴嚴實實。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縱然無法產生絲毫恐懼,聽見村長說完那句話的瞬間,秦非眼角的肌肉依舊不由自主地生理性一抽。這樣一來,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
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沒有人獲得積分。
而沿路走來的其他房子前掛著的紙錢串都是白的。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
怪不得當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了。“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
好在他和王明明有所出入的表現并未引得父母的懷疑,反倒讓他們對他更加疼愛了。其中的15號到19號,在晚餐前都會聽到屬于他們編號的鐘聲。村長這下是真的不理解了,“那你不害怕??”
真正的守陰村祠堂中雖然藏著一堆看不見的傳送點、人走著走著就會忽然跑到別的方位,但用肉眼看過去時,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碼還是連貫的。劇烈的晃動讓遍地石碑塊塊碎裂,蛛網般的裂紋在地表蔓延開來。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神父說,去他們應該去的地方。
秦非一怔。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
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沒人敢動。
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他一言不發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雖然那幾個玩家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鬼女給的任務,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確找到了最正確的通關流程。”
還是其他什么緣故?
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刀疤他到底憑什么?
“他的san值都這樣了竟然還沒掉!”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在外面瘋狂的找他嗎?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作者感言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