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秦非從側門進來時她正從幼兒園一樓出來,據她說,她是趁著暑假幼兒園里沒人,過來整理文件。
“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
他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瘸看錯了人,其實3號本就是和6號他們一邊的。
玩家們一直嚴加注意不去直視神像的眼睛。
秦非半歪著頭,靜靜看了他半晌,而后抬手,輕輕叩響了門。……
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這他媽也太作弊了。
秦非眨眨眼,柔軟的睫毛擦過臉頰,語氣輕柔又隨意:“我想問問你,我們是什么時候來到這間教堂的?”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之前在副本中一直對老玩家們表現出的信賴甚至是攀附的新手們,這次天黑外出,居然沒有一個人試圖向他們遞出橄欖枝。雖然不知道鬼嬰被什么吸引去了幼兒園里,但能讓它冒著大太陽從領域中出來,怎么想都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小玩意。
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
E級直播大廳。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因此,徐陽舒覺得,他們這次是死定了。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哦——是、嗎?”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
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
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秦非一眼掃過所需的物品清單,和煉制普通僵尸的大差不差,僅僅有一些用量上的細微出入,這些東西在守陰村中肯定也很容易找到。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
在另外兩名修女的引導下,玩家們陸續上前。
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青年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自己說出口的并不是什么驚人之語,而是茶余飯后的閑談。為了盡快打發走這個該死的孩子,她萬分不情愿地彎下腰,將耳朵湊到了他的旁邊。
修女確實沒怎么聽清,事實上,修女根本不想聽他講話。這顯然惹得黛拉修女十分不悅。“像艾拉那樣虔誠的可憐人,她不愿待在囚室里就不待吧!可還有些家伙,天生就是應該坐在電椅上接受刑罰的!”
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飯菜。他這樣說道。
其他小孩齊聲應和。“臥槽!!!”
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薛驚奇道:“對,我個人認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認出了鬼。”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
玩家們來到副本后所扮演的,就是“在可控時表現正常”的副人格。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蕭霄:“哇哦!……?嗯??”
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跑啊!!!”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就是這句脫口而出的吐槽。此時估計正光著身子,蹲在表世界的告解廳外罵街吧。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頓感不妙。
作者感言
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