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體力耗盡的眾人在睡了一覺后精神都好了不少。
怎么回事?但他并沒有傻等在黛拉修女的辦公室里,而是起身,向著和修女相反的方向,繼續(xù)往走廊深處行去。
但,作為一名擁有執(zhí)業(yè)執(zhí)照的正規(guī)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此時,他的頭顱和身體早已分家,青白交加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走?
但現(xiàn)在,這把刀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里。他還以為自己跟著秦非是過來看熱鬧、當跟班的。
現(xiàn)在,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除了皺一點以外,與他進副本前沒什么兩樣。
規(guī)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jù)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jīng)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不用擔心,我有把握。”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
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蕭霄暈頭轉向地看著那玩家跑進一間房間,這才驟然驚覺,他不知何時已然來到了里世界。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僵尸說話了。
艾拉驀地上前一步:“你說!”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
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
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煙霧散去,他已經(jīng)換了一副模樣。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jīng)有了表現(xiàn)。秦非眼睛驀地一亮。
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nèi)容。看來導游還是個人間清醒,說得再好聽不如做一件實事。
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
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片刻后,他終于回過味來。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
他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抽回手,飛速遠離了那面墻。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
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青年彎了彎眉眼,聲音甜得像是釀了蜜,唇畔勾起一抹溫柔到極致、活像個故意引誘小朋友的人販子一般的笑容來:“生死由命。”青年淺色薄唇微揚,語氣淡淡道。
“啊——!!!”
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她似乎明悟了。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fā)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
他不是已經(jīng)殺過人了嗎。
蕭霄迷茫的視線向他投了過來。
“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
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亂葬崗正中位置。看樣子,這次發(fā)生的事十分精彩。
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nèi)核。也對。
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xiàn)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xiàn)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作者感言
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